影片的回返一共有三次。第一次是阿鲁斯接到母亲的电话,回到家乡看望生病的母亲。在第一次的回返中,阿鲁斯并没有回到真正的草原,而是从大都市回到尚处于城市化进程中的小城,是从中心返回边缘。此时,回返仅仅意味着空间的转移和景观的变化。返乡的阿鲁斯坐在封闭的出租车内,冷眼旁观着家乡的道路、楼房与人群。母亲随哥嫂一家居住在城市的楼房里,困居于斗室的她在墙上画满了蒙古包、牛羊马匹,以及一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。被疾病剥夺理性的母亲努力突破楼房的束缚,用绘画、吵闹等身体行为进行对抗,将自己的意识对焦于潜在的记忆,主动地寻找一种生命深处的景观,还原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草原生活。这种还原行为在后两次回返中得到了实现。我们在上帝的视角看到的是时影波折的经历,是朱颜付出惨痛代价的成长,是这一路的颠沛流离。我们作为旁观者,感受到更多的是辛酸。然而带入到重明这位既是旁观者又是亲历者的角度,就是无奈,是痛心疾首。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夫鸟,见过岁月变迁,沧海桑田;见过潮来潮去,人来人往。
Copyright (c) 2018-2023